刚经过一整天的高强度训练,这个时间大多数人已经准备睡了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走廊里太安静,就显得脚步声格外大。
张云雷盯着杨九郎的脚后跟,闷声跟在对方身后。
吱嘎——
杨九郎推开门,眼神示意他进去。
张云雷深吸一口气,抬腿刚走进去,就听见身后锁门的声音。
“杨老师,锁门就不必了吧?让人看见还以为咱俩有什么呢,被误会了解释不清。”
“咱俩本来就解释不清。”
“你说啥?”
“咳,我说你先坐。”
“不坐了,我还想早点回去睡觉,杨老师不是说让我帮忙吗?”
坐一下又不会死,就这么不想跟他在一块呆着?
杨九郎阴沉着脸,从行李箱里摸出一双袜子。
“袜子破了,你帮我缝一下。”
叫他来就是让他帮忙补袜子?
有病吧!
张云雷用指尖捏着把破了洞的袜子拎起来,不敢置信的问。
“我没理解错吧?您让我来就是让我帮您补袜子?”
“不然呢?”
杨九郎双手插兜,语气理所当然。
气的张云雷直接没忍住爆粗口。
“艹,杨九郎你丫有病吧。”
“怎么不您您的了?怎么不叫杨老师了?”
当然是太生气,上头了,装不下去了。
张云雷没想到杨九郎会突然说这些,他抿了抿唇无奈的说。
“不是我说,杨老师您现在这个身份,不会买个新袜子的钱都没有吧?袜子都漏成这样了还需要补?”
杨老师您......
这孙子是懂气人的。
杨九郎只觉得血全网脑瓜顶涌,他早晚得被张云雷气死。
杨九郎说,“有钱,就不买,勤俭节约。”
“行,您真棒呀!”张云雷咬着后槽牙说着,同时抬起手给杨九郎竖了个大拇哥,气不打一处来的说,“那我给您买行了吧?我不勤俭节约,咱没那好习惯,明天送你一盒袜子。”
他说完把袜子一扔就要走,被杨九郎伸胳膊拦住。
“干嘛?都说送你一盒了还不行?”
“我说了我有钱,就是不想买。”
“杨九郎你大爷......”张云雷嘴太快一不小心骂了出来,反应过来之后及时止损,差点咬到舌头,他问,“那你这是什么意思,今天这袜子就非补不可是吗?”
杨九郎面不改色的说,“是。”
“那我要是就不补呢?”张云雷问。
杨九郎固执的说,“那你就哪也别去,就在这儿呆着吧。”
“你觉得这能吓唬住我?”张云雷声音不屑,说完没等到回应。
他不想跟杨九郎闹得太僵,也不想被人看见他和杨九郎私下有接触,更不想让人知道他和杨九郎曾经的那段往事。
无奈的叹了口气,他再开口语气缓和。
“你到底要干嘛呀?我这都累一天了,没什么事儿咱就别跟这儿耗着了成吗?”
“把袜子补了就放你回去。”
“咱别闹成吗?你把我叫过来到底是不是补袜子的事儿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他就差摊开来说了。
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杨九郎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主要是这事儿太离谱,但凡是杨九郎让他帮个别的忙,他都不会像现在这么想。
张云雷想,他都这么说了,杨九郎总该进入正题了吧?
没想到杨九郎依然嘴硬,说,“就是袜子的事儿。”
行,你嘴硬,天塌了你用嘴顶着。
张云雷一屁股坐床上,没好气的说,“不是补袜子吗?给我拿针线!”
杨九郎转身把柜子上的袋子直接拿起来扔张云雷怀里。
“求人办事儿不知道态度好点?”张云雷打开塑料袋,果然看见里面有个简易针线盒。
各种颜色的线都有一小团。
袜子是全黑的,他故意拿白线缝。
他心里有气,针法相当随意。
休息室的床是上下铺,杨九郎双手插兜,慵懒的靠在连接床体上下铺的铁杆上,不错眼珠的盯着张云雷看。
他眼睁睁的看着杨九郎在他的黑袜子上缝了个白色的“蜘蛛网”。
缝好之后,张云雷拍拍大腿站起来。
“现在我可以回去了吧?”
“你身体还难受吗?”
“我本来也不难受呀。”张云雷说着想到杨九郎说的是他假装拉肚子的事儿,他话锋一转说,“谢谢杨老师关心,我好多了,已经不难受了。对了,火火说药是你给的,谢谢杨老师体恤练习生。”
“嗯,我是怕你的状态影响我参演节目的质量,不是关心你。”
杨九郎的语气硬邦邦的,张云雷听了点点头说。
“我知道,放心我不会误会,您爱惜羽毛对节目质量要求高嘛,我理解,您放心我尽量不拖您的后腿。”
杨九郎听了胸口更闷了,他严重怀疑他有心脏病。
他还不想这么早就死,摆了摆手让张云雷走。
“你走吧,我不想再看见你......”生病,保重身体不耽误大家的工作进展也是做明星必备的。
然而张云雷根本没等他说完,就迫不及待的打开门一溜烟跑了。
看得出是真的很讨厌他。
张云雷一路上都在调整,到寝室时呼吸已经平稳。
如今的杨九郎气势太强,屋里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他根本没办法忽略另一个。
特别像刚才那种杨九郎用眼睛盯着他,气息包围着他。
他当时的感觉可以说是如坐针毡,如芒在背,如鲠在喉。
恨不得马上死去,也不想呆在那么尴尬的环境中。
等他从这儿出去了,一定跟经纪人说以后跟杨九郎能少接触就少接触。
“你回来啦,杨神让你帮什么忙?哎你脸怎么这么红?”
张云雷抬胳膊挡,王火火弯腰追着他看。
他没办法,把胳膊拿下来,气急败坏。
“看看看,咋那么八卦呢,你练了一天不累吗?赶紧睡觉去得了。”
“好家伙,谁惹你了,咋跟炮仗似的噼里啪啦的。”
“没人惹我,你该干嘛干嘛去行吗?”
“行行行,谁让你是爷呢,我听你的。”
王火火顺从的语气倒把张云雷逗乐了,他没忍住噗嗤笑出声。
止住笑意之后,他拍了拍王火火的胳膊说。
“刚才这事儿帮我保密,写了兄弟,等出去了请你吃饭。”
“行啊,那说定了,怎么觉得你说的跟咱们蹲监狱似的。”
张云雷拿着洗漱用品边往出走边说,“差不多,咱们和他们出去之后都有美好的未来。”